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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5-22 点击量:
旅行是冒险家迷恋的游戏,需要冲出一成不变日常的热情和勇气,用源源不断的活力和能量去支撑步履不停的前行过程。不过,旅行也未必总是“动态”的,或许也能成为思考者的乐园。
尤其当你带着一本书、一段记忆奔赴远方时,或专程拜访文化坐标并偶然路过有趣的灵魂时,纸页间的文字一瞬间被激活,那些深邃、沉静的思想将令你的整个旅程熠熠生辉。
“你已经十八了,你应该去认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18岁那年,“我”背起父亲递来的红背包,第一次独自搭车旅行,却遭遇一连串的掠夺与欺骗。余华的短篇成名作《十八岁出门远行》讲述了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以一腔理想主义与社会碰撞,结果却落得遍体鳞伤。王蒙对此评价道:小说写出了“青年人走向生活的单纯、困惑、挫折、尴尬和随遇而安”。
文学总是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的。根据余华后来的叙述,故事灵感来源于抛锚卡车上装载的苹果被抢的新闻报道。当然,这篇小说想要表达的不仅是世界的无序与荒诞,而是带领读者思考:面对生活考验如何更好地成长。正如罗曼罗兰在《米开朗基罗传》里留下的那句名言:“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本质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出门旅行,即便没有碰到这样那样的挫折与不公,也难免是疲劳的,甚至是艰苦的。“你累积了许多飞行/你用心挑选纪念品/你搜集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要问旅行究竟有什么意义,人们会给出不同的答案。无论如何,很多人都认同,人的成长不仅需要平淡似水的生活砥砺,也需要一次义无反顾、轰轰烈烈的旅途洗礼。
我很喜欢网络论坛时代兴起的一家旅行网站的主题词:“对世界上瘾。”随着人类地理大发现的终结,地球上的每一处经纬度坐标,是高山,是大河,是汪洋大海,还是茫茫沙漠,都有了明确的指代。如果探索世界是一局游戏,那么游戏已经进入了地图全部展开的乏味僵持期。
不过,自然地理探索的完成,并不等于人文历史的终结,我们对世界上瘾,因为世界时时刻刻都处于变化,也因为我们有机会用双脚参与改变世界的进程。旅行者除了见识广阔的世界,也促成着文明的交流与互鉴,把先进的文明成果带回去,同时在无形中把自己的见解和主张传播到世界各地。
欧洲文艺复兴以后,随着新兴资产阶级和青年学生群体的崛起,出现了一个“大旅行”的时代。当时,家境条件良好的英国年轻人在毕业之际,会选择花费长达三四年的时间到法国、意大利等大陆国家旅行。这种旅行不仅以游山玩水为目的,而且为了增长见识、博采众长。
随着国民收入水平的增长,中国的青年群体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大旅行”时代。每当假期,年轻的旅行者就像“快闪”一样,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东非的草原,东南亚的火山,太平洋的海岛,极地的冰川如今,在任何一个地方的博物馆,看到中文留言都不再让人感到意外。一些年轻人还实践“间隔年”,用更长时间深度体验不同文化。
通过各种形式的“大旅行”,年轻人获得“平视世界”的信心与力量。在埃菲尔铁塔下用传统乐器弹奏一曲民乐,在大英博物馆回忆中国文物流失海外的历史,在世界各地展示原汁原味的中华美食在旅途中,他们既欣赏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又表达着对母国文化的自豪。这些旅行不仅见证个人的成长,也展示着一个民族在文化上的涅槃重生。
前不久,著名的《孤独星球》中文版团队解散,相关图书出版计划戛然而止的消息,在旅行圈引发一阵唏嘘之声。究其原因,不光是因为疫情几年人们出门受限,更因为各类互联网应用的兴起,人们获取旅行资讯的方式发生重大改变背一本可能有砖头厚的旅行指南上路,似乎成了一种古板守旧的姿势。
但是,不管指引旅行的媒介怎么变化,坚持开放心态,努力在探索中拥抱未知,始终是旅行最基本的价值规律。如果仅仅出于“种草”心态,以相同的姿势、在同样的机位“打卡”拍照;或者因为他人的一句“避雷”,就放弃尝试体验多样性的机会,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千篇一律的“验证式”旅行,给成长带来的意义终究是有限的。
人们之所以给旅行赋予更多意义,是因为旅行并非标准化的商品。看到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壮美风景,也不妨体验一下夏尔巴人的日常生活;见识了欧洲小城的古典与优雅,也可以背起登山包,领略山林间的自然与野性;拍摄到一张经典的海滩落日照,还可以划着独木舟深入红树林,看夜幕降临时萤火虫聚集在树梢“开会”的样子。
电影《白日梦想家》讲述了杂志社胶片洗印师沃特为寻找自然摄影家尚恩,踏上一趟冒险之旅的故事。这趟旅途的结尾,是摄影家为了拍摄雪豹,在雪山上等了很久,可在雪豹真正出现时,却没有按下快门记录,而是静静享受那一刻的宁静。这个故事给更多人的启示或许是,旅行的意义不只是在朋友圈发照片,也可以是享受探索与发现的过程。
“达人所之未达,探人所之未知”,我们不必像徐霞客那样,跋山涉水直至“两足俱废”方才停歇。其实,只要有心寻找,哪怕是在一趟规划缜密的旅途中,也能够发现意外的小惊喜。比如,躲避一下大数据的推荐算法,在目的地的菜市场与当地菜贩讨价还价;也可以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偶遇校友,结识志同道合的新朋友。
在我20岁出头的年纪,也曾体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门远行,沿着214国道,在滇西北晃荡了大半个月。那一年,带火丽江的电影《心花路放》还没有上映,通往香格里拉的公路坑坑洼洼,恐怕还没有多少人听说过飞来寺、雨崩村、梅里雪山这些如今红遍旅行网络笔记的名字。
但是,那场旅行至今给我留下最深刻的一幕,不是雪山从云雾中短暂露出正脸的惊鸿一瞥,而是一位白发苍苍、酷似宫崎骏的外国老爷爷,和年轻人一样入住青年旅舍。在海拔3400多米的小镇上,老人颤颤巍巍从上铺爬下来,收拾自己的行囊,让作为旁观者的我受到感动与震撼。
如今,那种几十元一个床位、一间容纳8人甚至更多的青年旅舍,似乎正淡出主流视野。在新闻报道里,出现的是青旅拒绝35岁以上“中年人”入住的消息,这让我惶恐自己很快也要被打入不欢迎的对象。很难评价这种“消费升级”,以及背包客潮流的消退(在社交网络上更常见的是展示行李箱里装什么),给未来的旅行趋势产生怎样的深远影响。
现在回想起来,不管那位外国老人因为哪种原因,选择到中国最偏僻的西南角落独自旅行,这在他所处的成长环境可能并不惊世骇俗。著有《独立,从一个人旅行开始》的日本作家新井一二三回忆道,20世纪70年代中期,日本全国兴起一场个人旅行热潮,而这要归功于为年轻人提供住宿的“青年之家”。
美国历史学者理查德伊万乔布斯则在其《背包客大使》一书中指出,泛欧洲的价值认同不仅要归功于官僚的运筹帷幄,还要感谢二战后的浪荡青年和他们的便车旅行与音乐狂欢。与不少人的主观印象不同,背包旅行并非单纯的享乐之旅,也融入了文化认同、社会服务等标志青年运动的精神。
从文艺复兴时期的畜力大篷车,到21世纪的廉价航空公司提供的低价机票,人们踏上旅途的手段变了,但青年始终葆有认识世界、改变世界的热情。在某种意义上说,只要拥有“说走就走”的冲动,一个人就依然年轻,依然拥有各种可能性。面朝远方,世界徐徐展开,我们理应把握时代赋予的这种机遇,在独立而负责任的旅行中持续成长。
看到一条短视频,苹果手机发明者史蒂夫乔布斯对话《瓦尔登湖》作者亨利戴维梭罗,两人相差138岁,能够“对话”,得拜AI软件所赐。这是一次隔空对话,谈论的话题蛮有意思,乔布斯认为智能手机提升了人们的旅行体验,更改了人们的社交方式,哪怕是打卡式的旅行,也具有特定意义。梭罗则不客气地批评乔布斯,认为智能手机不但毁掉了旅行,也毁掉了阅读,视频里有一句话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在瓦尔登湖的旅居,让我得到的不比跨越半个美国少”。
梭罗在瓦尔登湖读书吗?我印象中,他的湖边木屋是有书架的,他曾在书中写过,他的木屋不会上锁,朋友或者陌生人都可以进来,屋里的食物或其他物品可以分享或拿走,但如果书丢了他会不高兴。后又经考证,梭罗在瓦尔登湖度过的第一个夏天,是不读书的,或者说很少读书,他搞种植,乐于在屋前种下豆子等农作物,不但不读书,其他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梭罗也很少做,大多数时间,他都会在门前、湖边、林中独坐遐思,偶尔去不远处的村庄购物、闲逛。
我怀疑梭罗放在木屋中的书,陪伴作用大过阅读作用,在来到瓦尔登湖之前,他住在美国文豪爱默生家中,那时他已经读了足够多的书。虽然梭罗的手指,在瓦尔登湖时,可能较少翻动书页,可我总觉得,他的阅读一天也没有停止,反而是更加如饥似渴地在读,只不过,他读的是自然、四季、寂静、内心,他把自己从一个热闹的城市挪移到了寂寞的瓦尔登湖边,最根本的目的,仍然是为了阅读,在这儿,写作是阅读,生活是阅读,思考也是阅读,他把人生这本大书读明白之后,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显而易见,梭罗与乔布斯有关旅行与阅读的理解,是有很大区别的。你是支持梭罗的观点,还是赞同乔布斯的想法,在今天已经没有争论的意义,因为这两种观念同时存在,同样强大,并不是说在依靠手机规划旅行、阅读电子内容的时代,就全面否定了把一本纸书放进行李箱、在飞机与火车上进行深阅读的乐趣和价值。时代仍然提供了两种供你选择的方式,选择哪种,都不是错的,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出行方式和阅读方法,而在于你作为旅行者和阅读者,会不会像梭罗与乔布斯那样,进行信息与文化摄入,以旅行与读书为镜子,照见自己的内心,看见心灵的沟壑,发现前行的光明之路。
梭罗与乔布斯的区别,是慢与快的区别,是深度与高效的区别,是体验之沉静与丰富的区别,他们的初始目标,都是奔向丰沛与茂盛,而非干涸与枯萎。在审美与人性的层面上,他们之间,不见得有本质的区别。一如梭罗的生活方式,没法大众化一样,乔布斯的发明,也并非有足够的魔力把所有人都带往“深沟”但必须要承认,技术发明如果被用于迎合人性弱点,的确会给人带来一种颠覆感,在这种“世界变了”的强烈潮流冲击下,人的恐慌与浮躁,是难以避免的,在AI时代怀念梭罗,是寻求安全感的表现,可是如果激烈地批评乔布斯,恐怕也有转移责任的嫌疑。
在完成基本教育和拥有基本辨别能力之后,人就成了自己的第一阅读责任人。同理,旅行也是。如果旅行与阅读,都趋于概念化、同质化、流水线化,需要别人创造环境、指导与引领、催促与鼓励,那么旅行与阅读的意义,都至少要打一半折扣。旅行与阅读的核心魅力,在于未知、神秘和探索,在于循着一道渺茫的光线、微弱的灯火,穿过黑夜或峡谷,看到全部的天空与彻底的晴朗。最好的旅行与阅读,不是一群人一起出发,而是一个人单独行动,在路上遇到同行者,在终点找到聚集地。之所以强调一个人出发,是因为旅行与阅读,孤独是必不可少的“旅伴”,如果体验不到孤独,可能就无法拥有深刻。
目前对于旅行与阅读的定义,有奢侈化的倾向,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这两种行为,需要财力、时间、心境这三个条件的支持,然而,这三个条件或多或少都被与“物质和生存”进行了挂钩,我认为这是一种潜意识中的逃避,是拒绝与自己内心沟通、拒绝改变自我、创造环境的表现。旅行并不见得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而是需要在陌生的环境中激发感受力与表达力。无论多熟悉的地方,只要用心,总会寻找到新的观察视角,在熟悉之地常有旅行者的心态,这或是旅行的很高境界。读书亦然,读书不是把一本本具体的书当作目标,而是要用阅读的眼光,看到人、事、物的表面与内里,用某个适合自己的标准进行遴选,过滤掉不需要的杂质,建立一个可供自己参照与使用的体系,这个体系便是你获得安全感的专有网络。
人生困苦,难免会是一种常态,可生活总是会在某一个时刻发出光来,人们渴望旅行和阅读,是为了这难得的发光时刻,能在自己的一年或者一生当中,出现的频次高一些,再高一些。为了体验到生命本身赋予的美好,旅行和阅读便成为一种必要和必须,而想要实践这两种行为,就需要克服一些障碍和阻隔,不要对旅行和阅读进行自我设限,不要抬高进入旅程的门槛,实际上这两种行为的发生,有脚可以行走,有光可以照亮,就够了,如果再加上有心,会事半功倍。
在未来的AI时代,被更多从繁杂劳动中解放出来的人们,会拥有更多的时间去体会文学与艺术,在这样一个巨变的前夜,首先要作好准备的是心灵和灵魂,如果心灵够丰富、灵魂够饱满,就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发生的一切,所以,旅行与阅读,不要等待和创造合适的时机,而是从下一秒就开始,从此陪伴终生,永不停歇。
高考结束10天后,我和好友踏上去西藏的旅途。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规划攻略,当我回过神来之时,飞机已经落地了。在紧凑的高中生活后,我急需一场彻底的“放空”。
在,只觉天地间距悄然变窄,仿佛头可顶天,手能摘云,天空从未在眼前如此清晰明朗。在这座“日光城”中,只要在阳光照射下,都能感到皮肤被缓慢地灼烧,从市区到酒店路途不远,我们没有拒绝人力车夫的理由。一路上,车夫唱着我们听不懂的曲子,和途中遇到的同行彼此应和着。这一刻,我有了生活的实感,那歌声中饱含对生活的期盼和向往,在高原上回响。
布达拉宫通常是旅者的第一站,它是一部巨大的史书,从无边景色到古老的西藏王,布达拉宫长久地记忆着藏区风光和文化,矗立在玛布日山巅,是城迎接第一抹阳光的地方。刚走到布达拉广场,隐隐能感受到这里的巨大磁场,这座古老的城市地标,承载了多少代人朴素又深刻的愿望。登上布达拉宫并非易事,我感到心跳和脉搏从未如此有力,精疲力竭之时,圣殿才总算在眼前。
旅行的意义,永远在路上。跟随车队离开向东行,我才意识到在西藏的旅途的确一直“在车上”。我喜欢长途,在途中能结识不少陌生旅客。
和我们同坐一个巴士的有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来自东南沿海城市。大叔年轻时曾在藏区工作,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应该是最后一次来高原了。他们不会错过任何风景,途经之地,我都给夫妻俩拍下合照,我猜测,这些照片会和回忆一起,被小心存放在相册里。
坐在前排的小哥是罕见的一个人旅游,一路上不爱说话,也不爱拍照。他喜欢在车窗里,观赏沿途的无限风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似乎无法激起他内心的波澜,直到抵达南迦巴瓦峰。我们在傍晚看见了南迦巴瓦峰,正巧赶上日照金山的奇景。而后在某个瞬间,雪山立刻脱下了金黄光辉的外衣,显出雪域安静、神秘的色调。
我发现,小哥异常兴奋,差点要流下泪来。“我终于追到了雪山,”他说,“它就像一块巨大的屏障,遮住了西藏的神秘,它本身也足够神秘。”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和这个陌生人有相同的感受,我喜欢“追雪山”这个说法,好似一个触手可及却又永不能及的梦想。
“我们唯一真正拥有的是当下,此时此地。”两年后,我在《西藏生死书》中读到这句话时,才更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感受。在高原雪山的广阔神秘面前,个人的喜怒哀乐都微不足道,唯有静谧永恒。如果无法感受每个当下,再多的得失计较也失去了意义,我们活在无数个瞬间里。
旅行不仅是创造记忆的过程,更是经历和回忆的共享,八廓街的餐厅和书店,也是联结着无数旅者的记忆纽带。店里泛黄的牛皮封面包裹着那么多人的故事,随便打开一页,就是鲜活的情绪碎片,有不断辗转各地无法驻足的背包客、有落魄失意的摇滚乐手、有来藏区支教的大学生
我没鼓起勇气真的在笔记本上留下些什么,只是买了一张明信片,一笔一画写下想对两年后自己说的话:愿你能记住这里,愿生活带给你无限的勇气和热爱,愿你学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大人。
写完后,我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应该寄往何处,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贴好邮票,我把明信片藏在八廓街的邮筒下面,和所有沉甸甸的祝福睡在一起。
在西藏的最后几天,我迎来了18岁生日。朋友提前为我订了吃藏餐的餐厅,藏族姑娘小伙为我唱双语的《生日歌》,为我献哈达。我贪心地许下好多愿望,我知道,面对真实生活的勇气,也是另一种修行。照片里我的脸上带着被紫外线晒伤的红晕,顶着还未齐肩的短发,像个假小子,但那是我最快乐的一个生日。
那一天,我在布达拉宫脚下,迎来我的高考成绩我终于能去梦想中的学校!
新的人生旅途,也从西藏出发,我听过高原的呼啸、的祈祷、转经筒与粗粝掌心摩擦的声响;看过低飞的鸟群、无垠的湖泊和闪烁的星宇苍穹;触碰过牦牛的牛角、五彩的经幡,还有被世代供奉的神庙。西藏的自然风光、人文习俗,还有那些别样的人生故事,所有的一切带给我复杂的情感体验和精神鼓舞。
18岁,我将会迎接属于我的新世界。而旅途本身,已经是足够热烈盛大的成人礼。
旅行,是一个去寻找和探讨“自己”的过程。旅行最美好的部分,总是发生在与我们个人成长节拍一致的时刻。我们抵达的远方,会成为记忆,成为养料,也会成为解锁未知前路的神秘密码。
在开启现实旅行之前,你不妨打开这本书,进行一场“纸上壮游”,提前预习一下旅途中可能会蹦出来的“知识点”。八十本文学经典,会带你进行怎样的环球旅行?
哈佛大学比较文学讲席教授、世界文学研究所所长大卫丹穆若什模仿凡尔纳《八十天环游地球》中的福格船长,带所有热爱旅行和读书的读者们进行了一次有趣的“环球旅行”。每天凭借一本书带来的灵感,这位文学“船长”带领读者从伦敦出发,途经巴黎、开罗、耶路撒冷、加尔各答、京都、上海最后再回到伦敦。
“刷地标”的同时,那些著名作家和作品令你目不暇接。从伍尔夫、狄更斯、但丁到卡尔维诺、沃莱索因卡,再到吴承恩、鲁迅、张爱玲、莫言、北岛、三岛由纪夫、马尔克斯和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博学的文学“船长”狠狠秀了一下实力那些文学经典书页“翻”得太快,所以你得跟上作者的脚步。
《旅行中的生死课》的作者60岁才开始海外旅行,一页页的文字中跳脱出来的,是她与一个个灵魂相遇时被激活的感受和思考。《旅行中的生死课》,带着读者在一场场非凡旅行中思考生死议题。
她带着你与欧文亚隆一同感受生命中的爱与痛,在萨特的葬身之地回望灵魂的深渊,用野花致敬永不妥协的苏珊桑塔格,在波伏瓦的咖啡桌边聊聊“人无不死”,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进行一趟艰苦的思想之旅,在叶芝的长眠处奉上几片绿意,见证沙特尔大教堂的涅槃重生
作者鼓励你:“在旅途中进行探索,有所发现,让自己心跳加快,甚至眼含热泪。”在异国的墓地,你会看到人们对生命的提问和回答;不期而遇的风景和人情,让你渐渐忘掉琐碎的烦恼。文豪们的讲述固然深刻,而你自己亲身体验的所得、所思弥足珍贵。
我们不只需要旅游攻略,更需要理解自己为何而出发?出发之后该如何选择方向,又该如何安放自己的心绪?
现代和古老,匆匆与永恒,这些终极的时间话题都会在你的旅途中有所体现。从兰州附近一座几近被遗忘的小镇,到长江流经的那座叫宜昌的城市;从湄公河畔王宫附近的古老银器店,到西湖边凌晨4点的茶会;从尼泊尔喜马拉雅山脚夏尔巴人那碗豆汤饭,到印度那场与神庙频繁相遇之行;从寻觅真的张爱玲故居,到偶见西域的那片霞光
旅行不会成为直接左右你生活现状的绝对因素,但也总会在一些灵魂需要大口自在呼吸的时刻冒出来,撩拨你,提醒你这件事存在的必要性。
阿兰德波顿的《旅行的艺术》很经典,点出了一些我们向往远方的“真相”,比如:真正的旅行,是旅者的心灵与旅行地之间的共通和默契。
德波顿有着深厚的哲学素养,对西方文学和艺术作品也有广泛的涉猎。在论及“旅行”这一陈词滥调的题材时,他不仅表现出理性的悟觉,而且还能结合福楼拜、波德莱尔等文学家的创作,参照凡高等画家的作品,多方位地观照和剖析“旅行”,指出探寻美的旅程的关键:“我们想要从哪里开始艺术之旅,艺术作品就从哪里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
这本书很适合在一趟长途火车、飞机上阅读,那种“在路上”的时间,反而适合进行这样纯粹的沉浸式阅读。一个充满期待的远方目的地正在等你,而阿兰德波顿如朋友一样和你聊聊旅行的种种。
作者并不想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你会一直深受启发。唯有把自己滋养成一片沃土,才能真正享受旅途每一章节。
《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这本书作者从湖南长沙出发,以徒步为主,重走了300多名师生组成的“湘黔滇旅行团”从长沙到昆明的西迁之路。
不同于那种猎奇式旅行文学,作者以近乎学术规范的严格标准,引证了大量史料与访谈。几乎每到一个县城,他都会与当地的史志办打交道。《重走》一书不仅有历史的钩沉,更有“今”与“昔”的比较。该书以非虚构写作手法,找到“湘黔滇旅行团”与当下的结合点当年1600公里的旅程为后来数十年的中国文化留下了生动的注脚,也为当代高等教育事业的再出发提供了无尽的启迪。
这本书记录了作者在欧洲大陆的两次漫游:“夏”以搭火车的方式,“冬”以自驾的方式。他独自踏上旅途,深入欧洲腹地,展开一场逃脱和寻找的漫游。中欧生长在帝国和强权的夹缝中,在历史的长河中撕扯和游移。这样的旅行,是为了明白“世界上还有人在这样生活”,在一次次出发和抵达中确认自我。
这本书对于很多同样热爱旅行的年轻写作者意义是:以严肃写作的视角看待旅行文学。在作者看来,旅行文学写作并不容易,且应该有一种更为“严肃而精致”的呈现。
当一个写作者不仅用脚丈量世界,还试图用笔记录文明的表象和内里,这样的旅行文学显露出行路之外记录历史的担当感和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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